川大美术馆“注射与反射”系列展
ABUIABACGAAg6Jzk3gUovY6w4AYwuAg41As

   “注射与反射”艺术项目系列展继德国波恩的驻地交流后,再次于川大美术馆拉开了帷幕。此次项目更为直观地呈现了艺术家对于视看方式、材料特性以及身体行迹的探索,以上三个方面的挖掘正是源于对德国波恩实践项目中,艺术家应急反应、社会遗留物以及语言系统生成模式等问题的具象回应。


   作为“中国制造”的视觉化呈现,四川齿轮厂与乐山大佛为艺术家提供了不同的视看方式,将经验和直觉的触碰对应于思维和感知的交融,在“知”与“看”的不同路径中探索着处于社会情境与知觉空间中的物性。其次,对于材料特性的把握也构成了此次项目对于艺术家的考验:如何在特定空间的介入中完成拾得物的美学转换?如何在其物理特性与视觉特性中提取可塑性因子?以何种方式呈现艺术家对于既定材料的注意力偏好?以上问题试图将艺术家对于材料触知、视觉转换以及技术操作等环节的探索置于整体的艺术生成系统中进行推进,从而回应后美学时代中关于介入行为的种种反思。


   最后,艺术家在具身参与的过程中获得了反馈式的再认,从不同层面呈现了境域中的“反射”迹象,其中包含着艺术家对于空间转换的思考、文字功能的再认,以及对于偶发性行为的理解,这是“绵延的行动观”所引发的持续发酵过程,也是“注射与反射”项目实施的意义所在。


ABUIABACGAAgu57k3gUojN-4lgEwgAo41QY

 

物性诗学中的交叠空间

RUTER是一位来自徳国的艺术家,她的创作关注来自日常的故事和物性言说的痕迹,探寻着关于记忆和影子的诗性维度。她将自身的探索定义为SUBCUTANEOUS,由此显现出她对于事物中所存在的“隐秘光点”的极大兴趣,在此次与川大美术馆合作进行的项目中, ULRIKA星现了一场“光影装置表演”,不同属性的事物汇集在同一个空间,形成了多向度的交流序列:来自齿轮厂的旧鞋保留着日常物的既有属性,讲述着关于工人、历史和环境的故事;作为舞台找遗失的影子多体表演布景的一部分,竖直垂下的绘画以艺术品的特性扮演着声画同构的角色;以身体为媒介的肢体表演则构成了空间中的第三种物。此时,肉身的触知作为中介点,接收着来自两个时空的图像:一面映射着柏拉图洞穴中闪烁的影子,一面投射着媒介时代的影像。

在此,作为观者的我们与舞动的肢体共同分享着异质的物性空间:肉身与影子、画面与音乐、创造者与接受者的交合共同印证着 ULRIKA所强调的 DOUBLE REALITY。

如果说以上基于物性的分析构成了“双重现实”的微观叙事,那么感知的综合空间与文化的交叠场域则构成了 ULRIKA对于 DOUBLE SPACE的宏观隐喻。在这个去舞台化的隐形剧场中,听觉、视觉、触觉都呈现为一种去中心化的状态,多种诉诸于身体的感性经验被强大的感知装置所包裹;另一方面,这个极具参与性的跨文化场域中也彰显着来自巴洛克的旋律、四川的民歌,以及琴声和鼓点的嬉戏。由此,我们得以感受到这个不具备通常物理形态的作品所营造的氛围,正是基于对此刻的强调,不同元素和空间的隔离被打破,意义被敞开。


ABUIABACGAAg-qDk3gUo9pW7-QMwgAo41QY

【齿轮厂项目·交错的共时】于2018年10月16-17号正式拉开帷幕,来自德中两国的艺术家以身试场,基于不同视角对齿轮厂进行个体实验,以绘画、装置、行为、声音等多种形式展现了各自的介入性成果。

在具象的在地性项目实验中,中德艺术家以某种“共存的场”为前提,形成反射》了“身体一场域”的共通结构。在此,齿轮厂不仅传达着物理空间的经验性表述,对于来自德国的艺术家来说,更是作为激发灵感的时空错落体而存在,诚如约翰·伯格所言:“你见到什么,取决于你在何时何地。”

相较于第一次,此次项目更为注重个人体验的随机性与创作的即时性,关于齿轮厂的具体事件本身已不再重要,它去除了冗杂的连续经验,以更为偶发的方式质疑凝固僵死的定式,让感官充分显现自身的逻辑。这种“日记式”的创作以更为纯粹的直观跳脱了深层意识中的符码编程,将敏感和直觉交给了共时存在的个体。由此,艺术家们得以显现出注意力的偏好所在,介入式的建构在此已替换为直觉与情感的交错互通。



ABUIABACGAAgsJ7k3gUo1Nad9AcwgAo41QY

【乐山艺术实践项目·物迹】于2018年10月20号在乐山举行,作为川大美术馆发起的在地性项目之ー,此次项目依托着特定的历史文化记忆开启了多重迹象的探寻。

物必有迹。基于对时间和历史图像的发掘,人工雕凿的痕迹与自然磨损的痕迹在此被种种形式的美学所凸显,正是对此种迹象的回应中,我们得以理解与感知往昔的神秘。然而,我们却无法逃离对往昔进行“再处境化”的行动迹象,在这种维度中,行动的迹象被转换为一种对话式的、超主体的事件。因此,此次项目不仅是基于对往昔文化进行想象的回返,更是聚焦于再造者的“敞开转让”而形成的内化回应。在后美学时代,艺术与生活的联姻是否意味着美学的退场?如果在地性项目被视为一种行动的过程,那么行动的迹象以何种形式获得实质性?如果说特定的古迹外显了自身符码的运动轨道,那么介入的行为如何触发在场新经验的生成?历史、主体、境域和行动如何产生关联?这些严肃的发问正是此次项目得以生成的有效方式。